“只要這玉牌一天在我手,我便是聖師大人義子一天。”
“你要忤逆聖師?”
“還是說馮老狗想站到聖師之上?”
曹陽的一番話讓神宮強者面色微變。
這話可說不得。
他們一切都仰仗聖師,若忤逆了聖師,絕對是自尋死路。
“無妨。”神宮太監深吸一口氣,“你的事情聖師早已知曉,待聖師大人收回你的玉牌再懲治你也不遲。”
他對着身側之人示意道:“帶走,去見聖師。”
說完,那老者便身形一動,瞬間到了曹陽面前。
“滾開。”曹陽冷哼一聲,體內寒龍煞氣轟然爆發,“我自己會走。”
直面這寒龍煞氣竟讓那老者有了一瞬間的心悸。
老者十分不可置信。
自己足足比他高了一個大境界,怎麼可能心悸?
曹陽不作理會,緩緩邁步朝着皇宮方向走去。
身後跟着衆多滿是敵意的強者,他卻絲毫不慌。
這傻逼馮錦,真以爲自己行了?
聖師殿。
“聖師大人,奴婢已派人前去捉拿曹陽,不消片刻便可回返。”馮錦恭敬說道。
此時的他真是滿面紅光。
真是有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升上來的。
對手莫名其妙犯蠢,誰有辦法?
“曹陽來了。”魏忠乾忽然開口。
“不知這曹陽是真蠢還是假蠢,明明背叛了聖師您,卻還要妄想靠着您活命。”馮錦譏諷道。
他也收到了那邊的傳訊,知道曹陽的動向。
在他看來,這曹陽無異於垂死掙扎,早晚都是死。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在聖師收回曹陽手裏的玉牌之後親自研究他。
馮錦是真的厭惡曹陽。
他不僅不尊重自己不說,這才幾天時間,殺了自己這麼多手下,不殺難以平息心頭怒火。
就在這時。
曹陽邁步走進了聖師殿,對着魏忠乾恭敬拱了拱手。
馮錦早已迫不及待,當即尖着嗓子質問道:“曹陽,你可知罪?”
曹陽看着他,面色淡然,“我何罪之有?”
“事到如今還不承認?”馮錦厲喝道:“你勾結奇人,助太後解毒突破,壞聖師大計,殘殺同僚,證據確鑿,劉世躍便是死在你手!”
“既然馮公公提起劉世躍,我便要好好說說了。”
曹陽面向魏忠乾,恭敬開口,“啓稟義父,孩兒本要按照您的交代去李家送信並謀奪枯陰草。
好不容易取得了李家大小姐的信任前往禁地取一機緣,卻意外碰到了劉世躍。
那劉世躍卻不由分說便要對孩兒下殺手,若不是李家幫忙,我便再也見不到親愛的義父了!”
“胡說!”馮錦冷哼一聲,“分明是你與李家也有所勾結,不然李家大小姐憑什麼幫你?”
“我在伺候太後之時盜走了她的簪子,我便是以此簪作爲信物騙取了李家大小姐信任,這才有了後續之事。”
曹陽說着,捶胸頓足道:“義父不知孩兒爲盜這支簪子付出了多少。
好不容易取得了李凌薇信任,卻被劉世躍那賊子破壞,導致她不再相信於我,丟了拿枯陰草的機會!
更可恨的是,劉世躍曾親口說出,他是奉馮公公之命才出手的!
義父,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他這一番話說得委屈至極,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你休要血口噴人!”馮錦面色微變。
那個時候的曹陽還未背叛,若被聖師大人得知自己在那時便已經派人刺殺曹陽,絕對會引起聖師不滿的。
“聖師,莫要聽信他一面之詞,他與李家人混在一起是事實,在劉世躍已經擒拿了奇人之後讓李家強者殺人也是事實!”馮錦連忙開口。
“我血口噴人?我倒是覺得馮公公弄的好一手誣陷!”曹陽一副受到了極大委屈的模樣。
他將儲靈袋打開,丟出裏面的葉辰。
“馮公公,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是誰?”
魏忠乾神識掃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馮錦更是瞳孔猛地一縮,失聲叫道:“奇人怎會在此?”
他死死地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葉辰,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
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曹陽竟然把奇人給抓來了!
曹陽將馮錦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冷笑,面上卻愈發恭敬,對魏忠乾道:“義父明鑑,這人便是在宮中攪亂風雨的奇人!
孩兒在禁地偶遇,深知此人對義父大計至關重要,故不惜代價將他擒拿。
卻不成想,那劉世躍竟不由分說便要搶奪功勞,還想殺孩兒滅口,其心可誅!
馮公公不問青紅皂白便污蔑孩兒更是荒謬。
試問若孩兒真與之勾結,又何必將他擒來,自投羅網?”
這一番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卻十分合理。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地上昏迷的葉辰。
有了他,假話也是真話!
馮錦回過神來,額角已滲出冷汗。
他忽然意識到,這哪裏是曹陽的死局,分明是對方的通天大道!
經此一事,他再想針對曹陽,已是難如登天。
不僅如此。
若聖師追究起來,自己先前對曹陽的所作所爲反倒讓自己很被動!
弄不好這聖師之下第一人就不是他了!
馮錦頓時渾身一個哆嗦。
不行!
自己這個聖師之下第一人才當了幾個時辰,豈能就此不保?
馮錦當即上前一步,尖聲說道:“咱家可是聽聞,那困了李家大小姐多年的瓶頸已然被破,你敢說這和你無關?”
“的確和我有關。”曹陽直接承認道。
“聖師大人,連他自己都承認了與李家有所勾結,足以見得此子膽大包天,斷不可留!”馮錦聲音越來越尖,十分刺耳。
曹陽卻是不慌不忙,對着魏忠乾拱手道:“李凌薇的突破確實和我有關,但卻是孩兒的謀劃之一。”
“哦?”魏忠乾終於開口,“是何謀劃?”
“回稟義父,孩兒在被馮公公指使劉世躍破壞了原本計劃之後就在想,該如何再次取得李凌薇的信任。”
曹陽笑了笑,繼續說道:“絞盡腦汁之下,孩兒終於想到了。
孩兒深知她被瓶頸困擾多年,苦不堪言,若能助其破境,必能重獲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