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鬆走下樓的時候,身體終於恢復了正常,若無其事的走向了胡秀蓮。
胡秀蓮不再是中午時候靠在車上等他,而是坐在車裏玩手機,似乎知道他會下來的比較慢一樣,看到他這麼快下來都有些意外的樣子。
“姐沒事吧?”胡秀蓮 很快掩飾掉驚訝,轉移話題。
吳鬆搖頭道:“沒事啊,荷姐的酒量真不錯。”
胡秀蓮發動車子,通過後視鏡看了吳鬆一眼,看到他通紅的嘴唇,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把車子開起來。
只是還沒有回到胡秀蓮小區,胡秀蓮的手機就響了,是黃世仁的電話,胡秀蓮習慣性的點了一下藍牙連接。
車裏就響起了黃世仁醉醺醺的動靜,“來,來春天裏接我。”
說完不等胡秀蓮回答已經掛了電話。
胡秀蓮瞥了吳鬆一眼,道:“我先送你回去吧?”
吳鬆搖頭:“不用,先去接表哥。我和你一起,正好有一個照應。”
胡秀蓮覺得有道理,便點頭同意,打着方向盤趕去了春天裏。
春天裏是豐縣的頂級菜館,人均消費三百起步。
以黃世仁如今的身份,飯局若是低於這個規格的,他是不會參加的。今天就是一個木板廠的老板張凱濤請他吃飯,想要幫忙解決環境問題。
所以請他去了春天裏吃飯。
一桌子硬菜,幾瓶五糧液下肚,黃世仁喝的渾身發軟,但是也拍着胸口硬氣的保證,肯定給他解決問題。
張凱濤各種感謝之後,又給黃世仁送了一盒沉甸甸的茶葉,之後又安排黃世仁去按摩放鬆。
茶葉黃世仁笑眯眯的收了,但是去按摩的事情,黃世仁就推了,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家裏如花似玉的媳婦兒,他都搞不定。去按摩的話,只會把他的難言之隱傳出去,用不了多久,豐縣體制內商圈,體制內的人,幾乎都會知道他的問題。
所以他趕走了張凱濤等人,然後等着胡秀蓮過來接她。心頭卻有些邪火壓抑不住,作爲 男人,如今有了權力,風光無限,但是卻無法施展男人最本能的強大,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若不是這個問題,他不會搞不定胡秀蓮,也不會拒絕張凱濤的安排。畢竟男人嘛,哪一個不想要摘點野花嚐嚐鹹淡呢?
可惜,這點想法,黃世仁根本無法做到。他本來一直留着胡秀蓮的完璧之身,就是等着自己真正行了之後,再開門入戶。
但今天他的耐心沒了,畢竟已經結婚幾年,以前他接觸不到高人,治不了。但是最近他憑借身份見到了孫大師,讓孫大師給自己調理。結果孫大師說他虧空太厲害,一方面是先天不足,另一方面是後天損耗過大,身體又堵塞厲害,若想調理,首先就要戒酒戒色戒除大吃大喝,同時鍛煉身體,慢跑四平馬,然後再給他開藥調理。若是無法做到這些,他不會開藥。因爲開藥也沒用。
所謂病人不忌嘴,不改變生活毛病,想要調理身體,那是在爲難醫生。
從孫大師那裏出來之後,黃世仁卻知道,他根本做不到。
因爲他現在的身份風光無限,吃喝玩就是他的終極享受,讓他收心養性,吃素養身體?不 可能,做不到。
今天晚上他不再抱希望調理身體了,胡秀蓮的完璧之身,今天晚上不再留着。
否則,他黃世仁的老婆,結婚幾年了,還是完璧之身,讓人知道了,他這個臉就不用要了 。
胡秀蓮的車子到了春天裏,黃世仁晃晃悠悠的起身,看到胡秀蓮窈窕動人的身姿,心頭的邪火就冒出來,燒的他眼睛都紅了,趁着昏暗,他就不顧身份和影響的上前抱住了胡秀蓮,手更是十分流氓的抓住了胡秀蓮的身體。
胡秀蓮頓時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推開黃世仁,急切道:“在外面呢,吳鬆還在車上。”
黃世仁頓時火冒三丈,眼睛死死的看向了車裏的吳鬆,不得不鬆開了胡秀蓮,此時他也看到吳鬆已經下車,正快步走過來,黃世仁陰沉的 說道;“你過來幹什麼?”
吳鬆神色淡漠平靜,道:“來幫忙啊,你若是喝醉了,我還可以攙扶一下。”
黃世仁哂笑一聲:“我喝醉?你喝死我都不會喝醉。”說完,黃世仁絲毫不領情,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直接坐了進去,他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這幾年的酒精考驗,他的酒量直線攀升,已經達到了一斤半的程度。
他能在縣長面前露臉就是一次運氣好,隨着縣長去參加一次招商會,縣長推杯換盞,喝的有些頂不住,但是豐縣的招商環境不太好,那些商家本身就不太熱情,縣長若是再不好好的招待,喝酒不積極,定然會加劇招商難度。
黃世仁挺身而出,替縣長瘋狂的擋酒,喝的胃出血。最後送進了醫院。也因此走進了縣長的視線,一旦有這樣的酒局的時候,縣長都會讓黃世仁跟着,以備不時之需。直到一次劉縣長的妹妹出了事情,需要人出來背鍋的時候,黃世仁主動請纓,幫縣長劉克棒的妹妹劉思怡背了黑鍋。被劉克棒的父親抽了幾個耳光,這才走進了劉克棒的心裏,逐步的成爲了黃世仁的秘書。
此時聽到吳鬆說他喝醉了幫忙的時候,他十分的不屑。想着吳鬆晚上回去還要住在他家,還住在隔壁的時候,越發的惱火,剛才他沒有和胡秀蓮親熱成功,就已經窩火,此時他更是就極其不爽,不客氣的問道,“你的事情弄好沒有?”
吳鬆看了胡秀蓮一眼道:“表嫂幫我弄好了,這幾天就可以去縣醫院上班了。”
黃世仁哂笑一聲,譏嘲的瞥着胡秀蓮道:“你這個小護士的能量很大嘛!進縣醫院這樣的事情,這麼快就辦好了?哦,對了,還有醫師資格證的問題。看來你都解決了,嘖嘖,厲害。”
黃世仁嘲諷的豎起來大拇指。
胡秀蓮臉色難看,想要 解釋一下,咬咬牙忍住了,沒有反駁。
吳鬆卻皺眉看不慣黃世仁的嘴臉,解釋道;“表哥,你不用這樣的說話,表嫂是找了荷姐幫我辦的。並沒有讓你這個縣長大秘去欠人情。”
黃世仁臉色陰沉,冷哼一聲:“哦?荷姐?胡秀荷?你叫的挺親熱啊?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嘖嘖,你小子倒是挺有眼力勁兒的,看得出胡秀荷寂寞多年,趁虛而入是吧?”
吳鬆心頭怒火翻涌,很想一巴掌抽死黃世仁,不過卻也有些心虛,因爲他今天真的和胡秀荷有了曖昧,但是黃世仁這樣說話,就很惡心人。
不過不等吳鬆解釋反駁,胡秀蓮已經生氣的反駁:“黃世仁,你平時污蔑我嘲諷也就罷了,但是我姐沒有虧你的,也沒有欠你的。我找她幫我辦事,是我們姐妹的事情。你這樣說話,是不是就太無恥了一點?”
“胡秀蓮,你他媽說的什麼?你說我無恥?你敢說我無恥?誰給你的膽子?”黃世仁勃然大怒,回頭怒視胡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