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也想看看你這樣如何自憑本事。”沈鈺笙笑意盈盈,也不再逗弄她隨手關閉了打開的投影。
但還沒從那股子尷尬勁裏緩過來的胡媛媛的臉卻還是熱的燙人。
心裏腹譏着沈鈺笙,泄憤似得順手端着身前水晶茶幾上放着的藍色“果汁”就狠灌了下去,小小一杯,一口吞下,胡媛媛微微砸吧嘴,是沒嚐過的味道,不過還挺好喝的。
嚐到了甜頭,她“順手”又端起了第二杯,臉上羞得發燙的熱度還未褪去,她必須借助這些果汁降降溫。
不過這果汁怎麼越喝越頭暈......
雖這麼想着,但手卻還在不自覺的尋找下一杯的“果汁”,於是在她暈暈乎乎打算越過不動如山的沈鈺笙身邊時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眼前他那張萬年面癱的臉竟然模模糊糊勾出了幾分笑意,甚至還分裂成了幾張,在她面前不停的搖晃。
故意不阻止,任由她把雞尾酒當果汁喝的沈鈺笙盈着笑明知故問:“你故意靠近我幹嘛?”
被“果汁”醉得一塌糊塗的胡媛媛被問住了,瞅着眼前不停搖晃的幾張臉,一爪子擒住了最中間那張的下巴,身體沉重的順勢就鑽進了他懷裏,心裏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
“怎麼......長得好看,嗝,不給......看?姐姐以前混跡娛樂圈的時候……”
沒接住胡媛媛的不按套路出牌,從未和別人貼這麼近的沈鈺笙身形微僵,李工察覺想要上前幫忙扶下,卻被他反應過來的一記眼刀阻止。
李工和不明所以的方暮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家號稱潔癖嚴重的總裁大人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把那位雙手亂摸且還在胡言亂語的醉鬼摟進懷裏,垂頭低語似在安撫。
從方暮位置看去,那兩人在昏暗的燈光下就好像交頸擁抱的戀人一樣。
被這突來變故打消了大半怒氣的方大佬仿佛嗅到了什麼不尋常的氣息。
然而就在他偷偷挪往那兩人身側想一探究竟的時候,接收到自家總裁暗示的李工卻橫插一聲,直接斷了他的探視。
“暮哥,今天辛苦您了,我們已經準備好房間,您可以過去休息了。”
得,下逐客令了。
“嗯,走吧。”
方暮本不是多事的人,他和沈鈺笙亦師亦友,沈鈺笙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最了解,他想看清楚倒不是擔心胡媛媛的安全問題,只是單純覺得這倆人有貓膩,畢竟萬年不開花的鐵樹都有了抽新芽的跡象,怎麼能不惹人好奇。
......
天際泛白,清晨的光亮透過厚實的窗簾投進鄔羽山莊某臥室內,柔軟的大床裏,正躺着一條被被子裹得緊緊的“蟬蛹”,“蟬蛹”蠕動了兩下,探出顆腦袋來,凌亂的頭發將臉頰包裹,但依稀還能看出樣子。
“渴......”
頭昏腦脹,口幹舌燥,胡媛媛低啞的喃喃,又費力翻了幾個身,這才從裹成粽子的被子裏脫身而出。
剛出來,嘴邊湊過來香甜味勾人的蜂蜜水,眼睛還未完全睜開,意識也還未清明,尋着本能她就着來人的手喝了兩口,隨即便又脫力躺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什麼,猛然坐起,有些水腫的眼睛望着床尾坐着的男人都瞪圓了。
“你你你......”胡媛媛被嚇的直結巴。
眼前這是什麼情況,她和沈鈺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她裹在被子裏換了睡裙,那男人也脫下西裝換了浴袍,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她記得昨晚好像是喝果汁兒上頭了,暈暈乎乎就撲騰進了沈鈺笙懷裏,然後......貌似就沒有然後了......
等等,她如今這狀況真的是那果汁喝多了?
現在這種頭昏腦脹,腦子亂得像漿糊的感覺她很陌生,但卻不是完全沒有印象。
在她剛進娛樂圈那會兒,由於經紀人不知到自己酒量差,導致她被灌醉,那次醒來她也是這種感覺,完全記不起前一天發生的事。
不過在那之後她就被經紀人嚴令禁止遠離了一切與酒精相關的東西,她也是到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天她喝醉後把那幾個想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投資人活活揍進了醫院,經紀人擔心她喝酒發瘋會被有心人當黑料炒出去,所以才下了這個死命令。
所以說,昨天那甜絲絲的果汁竟然是酒?那她怕不是又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吧!
想着,虛晃的眼神緊縮,聚焦放在了坐在床尾輪廓隱沒在昏暗中的男人身上,張了張嘴,剛想提問,只聽得幽幽一聲重雷在耳邊炸開。
“醒了?那開始算算昨晚的賬吧,你打算怎麼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