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他狠狠放次血,下次他睡了港督的老婆也讓老子去平咩?撲街……”
楚屹說完,拿着飯盆進了屋,隨後端了一大碗飯出來塞進大眼明手裏,“還未食飯嘅?”
大眼明也不客氣,憨笑着接過碗,低頭吃了起來。
這件事,楚屹是真的不想管,他知道許家同灣仔警署的探長有交情,只要拿足夠的錢出來,這件事就能了。
許天旭之所以點名讓自己去平事,就是不願意出這十幾萬港幣用來打點,示意自己用江湖手段,帶人拿刀去嚇唬徐白的家人,讓他們不要亂講話,自己把這件事圓過去。
以前他沒少幹這種事,那是因爲許天旭惹的都是一些小角色,隨便叫兩個小弟去就能搞定,這次惹了這個叫徐白的,他作爲四海商行的華經理,背後有潮州商會撐腰,手段肯定是有一點兒的,正好借着這個叫徐白的人之手,嚇唬嚇唬許天旭,讓他安分點。
大佬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許天旭被幫派那幾個元老慫恿着染了一身臭毛病,狎妓,抽白粉,逛舞廳,賭博……
大佬對自己兒子永遠狠不下心來,但是自己,得爲碼頭上那上千兄弟打算。
大佬仁叔估計撐不了多久,他走了,許天旭如果不安分當個吉祥物,很可能會砸了兄弟們的飯碗,砸了自己拿命拼來的這塊碼頭活命地盤……
想到這裏,楚屹眼神發狠,對着已經吃完飯的大眼明道,“吃完了?吃完了進去刷碗,然後跟我過海……”
“老頂,不是講今晚住這邊咩?”大眼明傻乎乎的開口問。
“住鬼咩,老子都冇地住……”他說完起身,踹了大眼明屁股一腳,“趕緊去。”
……
“阿明啊,這麼多後生仔,英姨就中意你嘅,眼裏有活……”屋裏傳來李文英帶着笑意的聲音,隨後,她拿着泔水桶走了出來。
“阿屹,待會記得送阿棠他們返家,阿棠長的標致,免得被小混混欺負咩?”
李文英說着,放下泔水桶就要進去招呼裏面的幾個小孩子出來玩,將家裏留給即將新婚的小年輕。
“我馬上過海,今晚不回家住,”楚屹倒了泔水桶,手腳利落用接的雨水刷洗幹淨,遞給自己老媽。
“衰仔呀……”李文英一聽逆子要走,氣得門牙緊咬,話都是從齒縫擠出來的,上前試圖掐兒子胳膊,可是楚屹肌肉太硬,掐了幾把沒掐起來,轉而用自己饅頭一樣的肉拳砸他胳膊,
“你要氣死我嘅?馬上結婚了,阿棠跟我講你連手都不肯牽她?你是死人嘅?你老豆當年還懂偷親我呀,衰仔……”
李文英邊說邊打,但是她的話和那點力道,對於這個壯碩蠻悍的兒子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等她打完,楚屹抖了抖肩膀,“打完咩?打完我走先。”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此時大眼明也從裏面跟了出來,“走了,英姨……”
楚屹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自兜裏掏了五塊錢出來,塞給了李文英,
“今日工錢,剩下兩塊錢我明早食飯,得不得?”
李文英雖說強勢潑辣,但是拿這個兒子毫無辦法,她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他講要幹什麼,這世上沒人能管的了,就算是自己這個當老媽的,又打又掐,他出於孝順不吭聲,但是轉頭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出門拿那麼少被人看不起呀。”李文英沒拿那五塊錢,反倒是從自己兜裏又拿了五塊錢出來塞給楚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