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宋靜姝,從來不敢對他這個弟弟頂嘴,他說東,宋靜姝不敢往西。
“你腦子才有病,滾開,好狗不擋道。”
宋靜姝直接一把推開宋來德,直接從宋來德身邊經過。
宋來德被宋靜姝推開踉蹌幾步才站穩,他火氣頓時升了起來,破口大罵道。
“宋靜姝,你他媽給老子站住。”
宋靜姝頭也沒回。
宋來德被徹底無視,朝着宋靜姝的後背一拳頭砸過去。
眼看着那拳頭就要打中宋靜姝的額頭,宋靜姝後腦勺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她快速往左一閃,伸手抓住宋來德的胳膊,直接來了一個過肩摔。
宋來德被狠摔在地上,背後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臉皺成了一團。
“宋來德,以後你們休想再從我身上拿到半分錢!”
書中劇情,原身什麼好東西都想着娘家,而原身死後,原身的娘家卻沒有一個人出現。
原身活着的時候,一心只想扒在原身身上吸血,原身死了就一腳踢開。
由此可見,原身娘家的那些人有多麼薄情寡義。
她宋靜姝雖然占用了原身的身體,但是她可不像原身那般蠢。
她宋靜姝的處事原則就是,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退讓幾分,人若再犯,斬草除根。
王嬸子看到這一幕,心裏暗暗給宋靜姝點贊,真是打得好!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後,王嬸子才道。
“小宋啊!嬸子多嘴一句,你現在成家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小家先顧好,才能顧大家是不是?”
王嬸子不好把話說得太直白,畢竟這是人家小宋的家事,她一個外人不好多嘴。
“嬸子說的對!”
宋靜姝明白王嬸子也是一片好意,原身以前拎不清,她宋靜姝可不會。
宋來德被打了以後,立即朝着家裏趕去,他要把宋靜姝那賤人打他的事情,告訴他爸媽。
讓他爸媽上門去教訓那賤人,然後再到宋靜姝家裏拿些好吃好喝的東西回來。
宋靜姝回到家後,自家廚房的房頂升起嫋嫋白煙,她心中微暖。
陸思清正在燒火做飯,看到宋靜姝回來,啥也沒說,又接着幹活。
陸硯禮中午回來的時候,提了一籃子新鮮的菌菇回來。
宋靜姝接過,打算做一個三鮮湯。
陸硯禮來到堂屋,看着正在用石磨練臂力的父親,遲疑道。
“爸,我最近觀看天氣,覺得有些不太尋常。”
陸硯禮天生對於環境的感知比常人敏銳。
陸凌風放下手裏的石磨,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轉過身,眸色微暗,嗓音清冷。
“哪裏不尋常?”
“我曾在書上看過,夏至起三風,加上最近天氣持續高溫幹旱,直至昨天才下一場雨。”
陸凌風沒有說話,而是等着陸硯禮的下文。
陸硯禮正色道。
“我大膽猜測,明年可能是個災荒年。”
陸凌風面容嚴肅,微微抬頭。
“此事非同小可,你切不可跟第三人說。”
“我知道!”
陸硯禮自然不敢跟第三人說起,一個說不好,鬧得人心慌慌招來禍端。
他曾聽以前老人說過,一旦遇到災荒年,餓死人的不計其數,甚至有些異子而食。
他們身處這個大環境裏,想要力挽狂瀾有些癡人說夢,但他只想好好保護自己的家人,能能夠在這艱難的環境裏活下去。
隨着一聲開飯了,父子倆人停止交談。
下午王木匠把宋靜姝訂的浴桶和木盆等送了過來,宋靜姝讓陸思清幫忙一起搬下來。
陸思清嫌宋靜姝礙事,直接一只手拎起那巨大的浴桶,輕鬆放下,看得宋靜姝有些目瞪口呆。
她之前知道陸思清這小妮子力氣大,沒想到力氣居然這麼大。
一個成年男子都無法將那大浴桶輕鬆拎起,陸思清才八歲的小女娃,像拎只小雞仔似的,輕鬆做到了。
“思清,你可真厲害!”
宋靜姝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陸思清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臉一紅,冷哼了一聲。
“這浴桶放到哪裏?”
宋靜姝指着廚房外面的那口大缸道。
“放缸邊,先洗淨,晚點給你爸用來泡澡。”
陸思清點點頭,剛放好浴桶,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宋靜姝也聽到了,她轉過身,一道人影朝着撲過來。
出於本能,宋靜姝快速側開身子,避開了來人的攻擊。
打她的正是原身的親爹宋建國,他手裏拿着一條扁擔,剛才若是宋靜姝沒有及時躲開,自己恐怕就要被扁擔砸得頭破血流了。
“你個賠錢貨還敢躲!”
宋建國剛才打過去落空,舉着扁擔又朝着宋靜姝打過來,宋靜姝也沒有客氣,直接上前一手擒住扁擔,一腳踢在宋建國的膝蓋上。
宋建國被踢得頓時朝地上跪了下去,原身的親媽胡蘭花見狀,嘴裏叫罵着。
“你個賠錢貨,居然連你老爹也敢打,看老娘不抽死你!”
胡蘭花說着就朝宋靜姝沖了過來,準備狠狠去抓宋靜姝的頭發,再往死裏掐。
宋來德也跟着親媽一起上,宋靜姝看着沖過來的兩人,嘴角冷冷一笑。
陸思清見狀,撒腿就往外跑!
宋靜姝在宋來德沖上來時,一個回旋踢,將宋來德踢出幾米遠狠狠摔在地上起不來,胡蘭花見兒子被打得那麼慘,嚇得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還打嗎?”
宋靜姝看着被打倒在地的父子倆,神色冰冷,眼底寒意滲人。
胡蘭花看着像玉面刹羅般的宋靜姝,打了個寒戰。
這賠錢貨,以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什麼時候腿腳功夫那麼厲害了?
今天兒子說自己被宋靜姝打時,胡蘭花還不相信,這會兒親眼看着宋靜姝將他們父子倆打倒在地起不來,胡蘭花這會兒是真的相信了。
她來的時候打聽了,宋靜姝在王木匠那裏買了浴桶之類的大件,可得花不少錢呢!
這賠錢貨有錢不知道孝敬父母,跑去買那些勞什子東西。
胡蘭花感覺十分肉痛,就好像花的是自己的錢一樣。
於是看向宋靜姝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宋靜姝,你現在膽肥了是吧?連你爹都敢打?你就不怕遭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