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點多！
楚峰手機屏幕亮起，宋露發來了視頻邀請。
他指尖懸在接聽鍵上停頓了一秒，按了下去。
畫面從模糊到清晰，宋露的臉出現在屏幕那頭。
她坐在一張看起來柔軟厚實的單人沙發裏，背景是簡潔的米色牆面和落地燈的光暈。
宋露穿着一件淺杏色的絲質襯衫，領口微微敞開，恰到好處地只露出鎖骨。
頭發鬆散地挽在腦後，幾縷碎發垂在臉頰兩側，襯得她五官更加精致。
“晚上好啊，楚峰。”宋露的聲音帶着一絲慵懶的笑意，她的眼睛在屏幕裏顯得尤其明亮，眼尾微微上挑，流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風情。
“晚上好。”楚峰回應。
“在忙什麼呢？”宋露問，調整了一下坐姿，身體微微前傾。
這個動作讓她的腰身曲線在鏡頭前展露無疑，纖細的腰肢與她豐滿的臀形成鮮明對比，正是傳說中的水蛇腰。
然而她的表情卻全然是隨意自然，甚至帶着一點剛結束工作的疲憊感。
“剛吃完晚飯，在看些工作資料。”楚峰說，清了清嗓子，視線盡量保持在她臉上，“你呢？在酒店？還在江城嗎？”
“對，還在江城，大概還要待兩天。”宋露向後靠了靠，手臂自然地搭在沙發扶手上。
楚峰注意到她說話時手指輕輕敲擊扶手的動作，手指修長白皙，指甲修剪得淨整齊，塗着淡粉色的透明指甲油。
她的每一個動作似乎都經過精心設計，卻又顯得那麼隨意自然。
“江城怎麼樣？你喜歡這裏嗎？”楚峰找着話題。
“挺不錯的，比我想象中有活力。”宋露微笑着說，“尤其春天的江城，空氣裏有種特別的溼潤感，讓我想起小時候在魔都弄堂裏的春天。”
“那你平時除了工作，有什麼興趣愛好？”鬆露輕聲問。
“很多啊。”楚峰調整了一下鏡頭，“我喜歡看書，尤其是歷史類和心理學相關的。”
“你呢？”
宋露：“我最近在讀一本關於宋代社會結構的書，很有意思。”
楚峰微微一怔。
宋露看到他驚訝的表情，擺擺手，“大多數人看到我的第一印象都是‘那個大屁股翹的富家女’，然後自動忽略我可能還有其他方面的特質。”
她如此直白地說出這些話，反而讓楚峰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掃過屏幕中，她襯衫下飽滿的曲線。
作爲從未有過親密經驗的大男孩，面對視頻裏的宋露，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躁動。
“你呢？除了看書，還喜歡什麼？”宋露心裏暗喜，發現楚峰眼神。
“除了看書，我……喜歡看電影，也偶爾打打籃球。”楚峰說，“不過工作後時間越來越少，這些愛好都快丟光了。”
“平衡工作與生活確實不容易。”宋露膩膩開口，“不過還是得給自己留些時間。對了，我可是一個小吃貨，江城的特色菜有那些？”
“熱面、豆皮什麼的。”楚峰回答，“不過我還是更喜歡紅燒肉。”
“紅燒肉！”宋露的眼睛亮了起來，“我也喜歡，可不敢多吃。
我媽媽做的本幫紅燒肉特別好吃，濃油赤醬，肥而不膩。”
她說着，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你……需要節食？”楚峰問完就覺得唐突，這問題太過私人。
宋露只是聳聳肩：“我確實有些豐滿過度！”
她說着，輕輕拍了拍自己平坦的小腹，這個動作讓她的隨之輕輕顫動，楚峰感到一陣口舌燥。
“你怎麼臉紅撲撲的？看我的目光裏充滿了狼性，想什麼呢？不會是........”
宋露覺得可以放肆一點，否則猴年馬月都不能拿下楚峰。
“宋小姐太性感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楚峰確實反應很強烈。
“說到這個……”宋露軟糯開口，“你覺得男性和女性，誰的欲望更強一些？”
楚峰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什麼？”
“欲望啊。”宋露的表情依然平靜自然，“生理欲望。我最近在讀一些關於性別差異的研究，很有意思。
傳統的觀點認爲男望更強，可越來越多的研究顯示，女性的欲望可能被社會文化壓抑了，實際上並不比男性弱。”
楚峰感到自己的臉頰發熱：“我……我沒怎麼研究過這個。”
“那你覺得呢？從你的經驗來看？”宋露追問。
“我……沒什麼經驗。”楚峰坦白道，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在一個如此有魅力的女性面前承認自己是處男，似乎不太明智。
宋露點點頭：“我也沒經驗。兩個沒什麼經驗的人討論這個話題，說不定反而更客觀？”
楚峰驚訝地看着她：“你……也是？”
“處男和處女，很奇怪嗎？”宋露歪了歪頭，“我家庭比較傳統，自己也有原則。而且……”她微微一笑，“等待對的人，不是更有意義嗎？”
楚峰發現自己對她的欣賞又增加了一層。
在這個開放的時代，一個擁有如此外貌和家世的女性，卻依然堅持自己的原則，這需要極大的定力和自信。
“回到剛才的問題，”宋露繼續說，“我在想，社會對男女欲望的雙重標準很有意思。
男望強被看作‘正常’甚至‘有男子氣概’，而女望強就被貼上各種負面標籤。”
“確實如此。”楚峰逐漸放鬆下來，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而且媒體也常常誇大男性的欲望，好像男人每時每刻都只想着那件事。”
“對吧？”宋露興奮地向前傾身，這個動作讓她的領口稍微敞開了一些，露出一點邊緣。
“我還看過一項研究，說實際上女性的生理潛力可能比男性強得多，只是大多數社會不允許女性表達和探索這方面。”
楚峰的視線忍不住在她領口處停留了一瞬，隨即強迫自己專注於對話：“生理潛力？你指什麼？”
“比如說，女性可以達到多次巔峰，男性卻有不應期。”
宋露也是臉色微微紅，“這就引出了另一個有趣的問題：一個女人一天到底能承受多少次？”
楚峰感到一陣頭昏眼花。
“這……這取決於很多因素吧。”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體力、心理狀態、伴侶的技巧等等。”
“對，這就是問題的復雜性所在。”宋露贊同道，“不能簡單地給出一個數字。
而且‘承受’這個詞本身就帶有被動色彩，好像女性只是接受方。實際上，如果雙方都享受，就不存在‘承受’，而是‘共享’。”
“你說得對。”楚峰點頭，發現自己真的開始享受這場討論了，“語言中的偏見往往反映了深層的文化觀念。”
“你知道嗎，”宋露說，“我常常感到矛盾。一方面，我希望人們看到我的內在，而不是只關注我的外表。
另一方面，我也不想否定自己的女性特質。爲什麼智慧和性感不能並存呢？”
“我認爲可以並存。”楚峰說，“實際上，現在的你就是一個完美的例子。你聰明、有見地，同時也……很有魅力。”他斟酌着用詞。
宋露笑了，“謝謝。和你聊天很愉快，楚峰。
大多數男人要麼只盯着我的身體看，要麼故意忽視我的外貌，假裝它不存在。你卻能自然地同時注意到兩者。”
楚峰意識到這場視頻通話已經持續了很久。
“時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忙吧？”
“確實。”宋露看了一眼旁邊，“快十一點了。不過今晚的談話真的很棒，讓我對你有了一些新的認識。”
“我也是。”楚峰說，“沒想到我們會聊這麼多……深入的話題。”
“希望沒有嚇到你。”宋露調皮地眨眨眼，“我只是對很多事情都很好奇，喜歡探索不同的觀點。”
“一點也沒有，我很享受。”楚峰停頓了一下，“那麼……晚安？”
“晚安，楚峰。”宋露揮手道別。
屏幕暗下去後，楚峰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移動，渾身熱血沸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