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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還未結束。
望着蘇晚秋空蕩蕩的座位,周延川有些心不在焉。
好幾次蘇晚月叫他,他都沒反應,不耐煩狠狠地掐住他的手臂,“延川,你怎麼了?”
“難不成你還在想蘇晚秋?”
見蘇晚月不高興,周延川急忙輕哄,“沒有,是想到一些其他的事,是不是該給長輩敬酒了,我們趕緊過去吧。”
等宴席結束,再去向蘇晚秋道歉吧。
反正她那麼喜歡自己,肯定不會生他氣的。
想到這裏,周延川重新露出笑容,陪着蘇晚月一桌一桌的敬酒。
等到宴席結束,蘇晚月去廚房幫蘇母洗碗,周延川去二樓找蘇晚秋。
他站在門口,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才敲了敲門,“晚秋,我有話跟你說,你先開門好嗎?”
說完,他的耳朵緊緊貼在門上,裏面一片寂靜。
他以爲蘇晚秋正在氣頭上,故意不想見他。
所以他放輕聲音,又繼續敲了敲門,“晚秋,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先把門打開,我當面向你道歉,好不好?剛才那麼多人,如果我否認的話,那些人就會認爲是晚月在沒事找事,今天這麼開心的日子,我不能讓她被人指指點點,只能委屈你了,或者你有什麼條件提出來,我會補償你的。”
見屋內始終沒反應,周延川抿了抿唇。
他知道蘇晚秋的性子剛烈,又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肯定沒有那麼容易原諒他,只能等蘇晚秋消氣。
“晚秋,你先冷靜冷靜,明天我再來找你。”
說完,周延川轉身離開。
可這件事卻像夢魘一樣死死縈繞着周延川。
晚上,蘇晚月洗完澡出來便看到周延川,躺在床上無神望着房梁,眉頭緊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延川,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從蘇晚秋離開後,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難道你後悔跟我訂婚了嗎?”蘇晚月坐在木床邊,不滿嘟嚷着嘴。
“不是。”周延川從床上坐起來,爲難看了一眼蘇晚月,嘆了口氣,“今天蘇晚秋沒有勾引我,我從茅廁裏出來後就撞見了她,話都沒說上一句,你就帶你的小姐妹過來了,爲了你,我只能承認是蘇晚秋勾引我。”
蘇晚月死死咬緊牙,她沒想到周延川還真是因爲蘇晚秋的事心不在焉,有些氣惱道,“行了,她要是真對你沒想法,就不會編出來那麼拙劣的理由,再說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誰知道她會幹出來什麼事?”
“今天這麼好的日子,延川,我不想聽到蘇晚秋的名字。”
蘇晚月委屈巴巴望着周延川,她的手指已經不老實鑽進周延川的襯衣裏。
可周延川沒有半點想法,將蘇晚月的小手拿了出去。
“晚月,改天吧,今天我有些累了。”
他轉身背對着蘇晚月。
哪怕蘇晚月再不甘心也只能作罷。
“好,聽你的,那就改天。”
周延川並無半點的睡意,他望着梨花木發呆。
腦子裏浮現剛蘇晚月不耐煩的模樣。
以前蘇晚月都是溫柔賢惠,說話輕聲細語,哪怕蘇晚秋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她也從來沒說過蘇晚秋半點不好,何曾見過她這麼厭惡蘇晚秋。
但他也沒有多想,可能是蘇晚月心情不太好。
他決定明天再去找蘇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