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鉗聽到消息,天塌了。
他從銀行裏取出來的錢,還沒捂熱乎,就要被罰走!
“五萬三千塊,我皮箱子裏總共才五萬塊錢!”陶鉗在心中嘀咕。
他問趙警官,“如果沒有湊齊罰款呢?”
“湊不齊就盡力湊,不然你也只能跟我們走一趟派出所了!”趙警官第一次見到陶鉗的時候,還以爲他們一家是受害者,結果案子辦下來發現他們心真貪!
陶鉗聽到自己也要被抓,二話不說把手上的皮箱交出去,“剩下的我會慢慢想辦法。”
陶鉗帶着陶萱下船,欲回家的時候,發現趙警官帶人欽點完皮箱裏面的錢之後,就走到路邊一輛黑色紅旗汽車旁邊,將皮箱交給裏面的人。
“爸爸,那是陸歲歲平時出門坐的車。”陶萱一眼認出來。
陶鉗心中的疑惑得到解釋,“原來是她害我罰錢!”
以前看到陸歲歲,能代表錢來了,現在陸歲歲出現,代表他的黴運要來了。
陶鉗的眼中,閃過陰狠的怨毒!
*
陸歲歲拿到錢,就去趟福致酒樓,把自己需要的家禽安排他們送去之前收貨的那個倉庫。
“因爲陶萱家裏的事情,爸爸臨時打算多留下來兩天,但是時間也不會太久,我得加快速度將東西處理完。”
陸歲歲腦海裏想着問題。
因爲她擔心自己去福致酒樓買東西的事情,被家裏的司機看出端倪,陸歲歲沒讓車停在福致酒樓門口,而是讓他停在前面不遠處的百貨商場門口。
陸歲歲正欲走過去,結果黑影從天而降,她被套了麻袋!
遇到危險的第一情況,她想過躲進空間裏。
但她又想搞清楚,是誰要綁架她。
在逃命和揭開真相中,她選擇了後者。
好奇心不解決,總是心癢。
探索問題答案的驅動源泉,是求知欲。
陸歲歲最初學習生物化學實驗,就是這顆探索求知的心。
她不是魯莽,她選擇後者的還有一個原因是,她有空間這張底牌,倘若情況不對,她可以隨時進空間躲躲。
陸歲歲感覺自己被丟進車子的後備廂,車子發動大約開了三十二分鍾。
需要開這麼久的時間,她現在的位置應該不在市區,但還在南熹市的範圍內。
荒郊野嶺方面拋屍,但是對方既然在路上沒有對她做什麼,應該不會這麼快撕票。
陸歲歲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她心裏有個人選,還不確定。
等陸歲歲被從後備箱帶出來,扔在地上的時候,蒙着她的麻袋解開,陸歲歲看到一個熟人。
現在他們在一棟廢棄的爛尾樓裏,這一層共有四個高大強壯的陌生男人,還有一個熟人陶鉗。
陶鉗看到陸歲歲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從來沒有這麼討厭一個人。
他的討厭,對陸歲歲來說是勝利的勳章。
“利用不了我,就破防了?”陸歲歲在心中鄙夷。
她表面上單純問,“陶叔叔,怎麼是你?是你把我抓起來了嗎?”
陶鉗把陸歲歲從地上提起來,他用的力氣很大,滿意地看到陸歲歲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把我的錢,放哪去了?”
“什麼錢?我不明白。”陸歲歲說,“我家裏的東西丟了,我才報警,我也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你偷了的東西!”
陸歲歲很難過的說,“我和陶萱表姐關系可好了,陸叔叔這點你也是知道的,我真沒想到最後是你偷東西。”
“我沒偷!”陶鉗現在還不承認,“你家那麼有錢,你又用不上,分點給我怎麼了?”
陶鉗說得情緒激動,去掐陸歲歲脖子。
他的小弟拉住,“大哥,她爹是當兵的,我們把她弄死交不了差。”
傷害軍屬會受到嚴懲,他們今天不是要陸歲歲的命,是要陸歲歲把錢拿出來還給他們。
畢竟陸歲歲,是鄒家巨額財產的唯一繼承人,現在用着軟萌無害的臉,把陶鉗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錢全部拿走。
陶鉗被人提醒鬆開手,對陸歲歲依舊沒好臉色,
“怕什麼?她爹就是個不入流的小兵,當年說不定是靠着幾分姿色,才被相中和鄒婉清結婚。”
“陸宴修,說不定是入贅嫁進鄒家!”
陶鉗花了很大的功夫,都沒查到陸宴修的軍銜,陸宴修在南熹市結婚成家,陸家要是有頭有臉,早就派人過來,哪至於這麼多年以來,除了結婚當天來了個老頭子,一直都沒現身?
陶鉗說,“不用怕,等逼問她拿到錢,我們就把她打暈仍在這裏遠走高飛,任他爹再怎麼找,都找不到我們!”
陶鉗逼問陸歲歲,“你究竟把老子錢放在哪,還有古董你都收在哪!”
“歲歲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陸歲歲一問三不知。
陶鉗看着陸歲歲哇哇大哭,哭的他耳根子吵死了。
他們現在的地方雖然是荒郊野嶺,但是她這麼哭指不定會惹來什麼動靜。
“住口!再哭打斷你的手!”陶鉗表面看起來狠,其實心裏也慌,“你家族徽戒指呢?就是一個雄鷹圖案的家紋戒指,你把它放在哪了?”
陶鉗記得鄒翠說過,鄒家家主的信物就是一枚鷹紋戒指,拿到戒指,可以調動鄒家的財產,這是家族內部代代相傳的東西。
“拿到戒指,說不定能取出一點錢來花!”陶鉗。
戒指就掛在陸歲歲脖子上,被她用衣服蓋住了
戒指是她媽媽留給她的東西,歲歲不想給他。
可惜陶鉗最後還是把家紋戒指翻出來,認爲拿到他就能去私人銀行取錢。
陶鉗只聽說戒指可以代表錢,但是不知道這個“錢”是空間裏的東西。
他吩咐一個手下,拿着戒指回市區試試,看看能不能用。
*
另一邊,市區。
陸宴修提前結束工作回家,以爲會看見陸歲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見他回來甜甜一笑,然後撲過來要抱抱。
結果並沒有人。
其實沒人等他回家才是常態,陸宴修前幾年回來的時候,經常面對空無一人的房子。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不習慣呢?
應該是從陸歲歲願意跟他回家,說要和他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吧?
陸宴修抬起右手放在心口上,“才幾天,就開始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