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要算些什麼。
這人還挺迷信,不過居住在道觀裏,還是俗家弟子,好像也正常。
尋箏繼續往下聽,杜言危已經回答起上一個未回答的問題了。
“呂念薇我記得,是設計系的學生,來上過我的課。
上一次見她就是上周三的公開課,我和她應該算是有師生關系吧。”
杜言危很快回答了。
負責審訊他的人也接着往下問,“除了師生關系還有別的嗎?有人說你那天下課後攔住了呂念薇,你們都說了什麼?”
“沒有別的了,我那天是攔住了她,就說了一句,她這幾天有血光之災,讓她這幾天盡量不要出門。”
杜言危並未想着隱瞞,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
只是沒有說,呂念薇不僅不信,還笑着拉住了他的胳膊,問他是不是下一句就要說,要貼身保護。
只是看着對面坐着的警察,杜言危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在聽到被問,“那你同意了嗎?”
立刻睜大了眼睛回答:“當然沒有!貼身保護是另外的價錢,我是道士,不是搞慈善的。看在師生緣分上送她一卦已經很不錯了,怎麼可能貼身保護她?
貼身保護替她化劫那可是大因果,不能隨隨便便的應下。”
“那後來呢?你拒絕她後,她還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了,不過好像有和別人說我是騙子。”杜言危想起了這幾天的流言。
不過他並不在乎,這些話他聽過不少,早不往心裏去了。
審訊進行到這裏,其實已經沒什麼好問的了。
只有一個疑點,就是杜言危“算”出來的那個血光之災,有些太過巧合了。
真有人能算出旁人的災禍嗎?
審訊室裏外,除了杜言危以外,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並不信這些。
尋箏身後的江迷更是忍不住道,“這個杜言危提前幾天就說呂念薇有血光之災,呂念薇就真的死了。
這些要是傳出去,不得有不少人找他算命躲災?
他剛說貼身保護是大因果,價錢肯定不低,會不會是爲了給自己造勢,害了呂念薇?
呂念薇身上那些朱砂,不就是這些招搖撞騙的道士用來畫符的麼?”
江迷剛剛畢業,還帶着些天真,分析時,也難免會自我些。
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如此猜測。
對警察來說並不對,靈光一現有時是能破案,可若是如同江迷一樣,卻極有可能會先入爲主的陷入誤區。
這已經是江迷第二次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了,尋箏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
曲起手指敲了幾下桌子,道:“有想象力是好的,但你還記得我早上說了什麼嗎?
不要妄加猜測案情,更不要將自己沒有根據的猜測說出來。
警察,就是要實事求是。
不管他是不是凶手,在我們沒有找到證據前,都不能依靠猜測將罪名扣在他頭上。”
尋箏的話剛說完,江迷就成了大紅臉。
只覺得又羞又愧,他老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抬起手在自己嘴上輕抽了兩下,正想開口做保證,就看到審訊室裏的杜言危在審訊記錄上籤了字。
審訊結束了。
杜言危的嫌疑在這一次審訊當中被初步排除。
他有不在場證明!
在尋箏回來之前,審訊中,杜言危就已經拿出了能夠排除他嫌疑的證據。
之後的那些只是例行詢問。
昨日杜言危雖在學校監控中消失,但杜言危卻並未去過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