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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逸琛緊緊皺着眉,沉默了幾秒鍾才開口:
“什麼意思?”
“霍總,夫人她不在房間裏。剛剛去查監控卻發現監控被人爲破壞,疑似......”
疑似被綁架了。
霍逸琛的心停頓了一瞬,才緩緩開口:
“不用管她。”
掛了電話,他卻覺得胸悶煩躁,他下意識地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
盯着煙頭發愣。
沈之柔潔癖嚴重,不喜歡他吸煙,他便再也沒吸過。
他嘆了口氣,點燃了煙,卻沒有吸,只是看着灰白的煙霧飄向天空,最後無影無蹤。
他不相信夏芷芸會被綁架。
在霍家控制的醫院,不可能有人會綁架夏芷芸。
就算有人要威脅他,也不可能綁架夏芷芸。
誰人不知他將沈之柔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夏芷芸肯定只是剛好趁着監控出問題的時候出去了。
他緊皺的眉頭又鬆開了。
具體她去了哪裏,他不關心。
他不相信這樣絕情狠毒的女人,會願意放棄她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霍夫人”的名分。
她早晚都會回來的。
想到這裏,他掐滅了煙,點開手機,給夏芷芸打了一個電話。
可對方卻一直未接。
霍逸琛煩躁地掛掉了電話,發了一條短信:
你現在立刻來柔柔病房。
發完信息,霍逸琛捧着買給沈之柔的鮮花,趕往醫院。
沈之柔一見到霍逸琛,便可憐巴巴地將臉埋入他的懷裏。
“逸琛,我手上的紗布發現了夏小姐的一滴血,好惡心啊!你知道一滴血裏面有多少細菌嗎?一想到這個我就恨不得用酒精洗一次澡!”
說着,她拿出酒精.噴霧,便要對着自己被紗布包裹的手要噴撒。
霍逸琛一把制止了她的行爲,將她手中的酒精.噴霧撤走。
“柔柔,你的手受傷了,用酒精消毒會很痛,我讓醫生開給你換紗布。”
“嗚嗚嗚......好......”
沈之柔哭得眼睛紅腫。
霍逸琛心疼地吻了吻了她的眉眼,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了沈之柔的肩頭。
他詳細地吩咐着醫生,命令醫生要最溫柔地給沈之柔拆紗布換藥。
接着,他才想起夏芷芸。
他點開手機,夏芷芸沒有回復。
他關上手機,快步來到了夏芷芸的病房。
病房上果然沒有夏芷芸的身影,霍逸琛一把扯開床上的被子,卻看見被被子蓋住的床單上映着一攤刺目的鮮血。
霍逸琛頓住了,認出了這是夏芷芸手上傷痕的血。
只是他滿眼都是沈之柔,絲毫沒注意到她手上的傷口竟然如此嚴重。
看着床單上的血,霍逸琛的呼吸有些急促,內心涌出幾分不安。
他拿出手機,又給夏芷芸發了一條信息:
人呢?在哪?回復我。
可他足足等了一個小時,都沒等到回復。
保鏢扣響了屋門提醒他:
“霍總,沈小姐已經換好藥,是否要按照計劃?”
霍這才恍然大悟一般關掉手機,他今天有重要事情,他要向沈之柔求婚。
他突然反應過來。
夏芷芸肯定是故意的。
她知道今天是自己向沈之柔的求婚,她故意鬧失蹤,只爲了讓自己找她,而破壞他的求婚。
他強壓下心中的不安,還是和保鏢說:“如果夫人回來,通報我。”
他走進房間,將房間裏擺滿了沈之柔最喜歡的玫瑰,親手爲她布置了一片玫瑰海。
將親手制作的蛋糕放在桌子上,然後擺滿了自己制作的小雕塑。
小雕塑是沈之柔最喜歡的玉桂狗,只要沈之柔回答“我願意”,玉桂狗便會唱出歌曲,跳起舞來。
霍逸琛不知道什麼叫做玉桂狗,他也不懂爲什麼沈之柔會這麼喜歡。
他只知道她喜歡,他就會去了解,會去制作送給她。
他只想要她開心。
沈之柔被霍逸琛遮住眼睛,小心翼翼地帶進房間。
當她看見面前的場景,果然驚喜。
她紅着眼睛,將臉埋在霍逸琛懷裏,抽噎着:“你可是設計師,怎麼能用寶貴的時間給我設計求婚儀式?你知道我潔癖嚴重,還專門選了一個這麼幹淨的房間布置場景......”
霍逸琛只是緊緊摟住她,認真地像是在宣誓:
“柔柔,當初我最落敗的時候,只有你願意陪在我身邊。在我心裏,你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掏出戒指,向她單膝下跪。
沈之柔笑了:“我願意。”
玉桂狗們唱起歌,跳起舞來。
沈之柔緊緊貼着霍逸琛的心口,聽着他有力的心跳,期待地問:
“逸琛,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霍逸琛一頓,解釋道:
“柔柔,過兩天我帶你去國外領證。我對夏芷芸發過誓,會給她霍夫人的名分。我要言而有信。你放心,我相信你不是看重名分的人,雖然我與你只是國外領證,但是我整個人和整顆心都是你的。”
沈之柔氣得臉色都變了,但她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硬生生地將這口氣咽在肚子裏。
她知道,她不能再等了,她需要做出一些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