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和冬梅的目光死死地釘在箱子裏那淺潤碧青的琉璃瓶上，眸中充滿了驚嘆與好奇。
一時間，都有些不敢伸手過去接了。
她們何曾見過如此清透翠綠的琉璃？
還被打磨成這般精巧的模樣?
這要是不小心手滑了，估計十條命都不夠賠！
曹陽將裝着花露水的紙箱和塑料袋放在桌上。
秋菊忍不住開口，聲音裏帶着一絲難以置信。
“老爺，這……這是何物？”
“此物名爲……花露水！”
“花露水？是香露嗎？”冬梅好奇道。
曹陽點頭，直接從箱子裏取出一瓶，隨後拇指按在噴頭上，對着空氣輕輕按了兩下。
“嗤嗤——”
頓時，一陣細密的水霧噴出，緊接着，一股清冽獨特的芳香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哇！好香啊……”
“而且感覺……很清爽！”
冬梅忍不住湊了上去，眼睛亮晶晶的，“奴婢還從未聞過這種香味，好奇特，好舒服！”
這香氣不同於她所聞過的任何花香檀香，帶着一絲薄荷般的涼意，又混合了草本植物的清新，令人聞之精神一振，仿佛燥熱都被驅散了幾分。
曹陽微微一笑，將瓶身展示兩女面前：“這花露水，其妙用可不止是香……”
“老爺，這香露，難道還有別的功效？”
秋菊忍不住開口問道。
曹陽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語氣帶着幾分自得，“沒錯，此物還有一項絕佳功效，可驅蚊止癢！”
“驅蚊……止癢？”
秋菊和冬梅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
現在正值夏季，蚊蟲漸多，確實惱人得很，若此物真能驅蚊，那簡直是閨閣福音啊。
“不錯。”
曹陽肯定道，“噴灑在身上，蚊蟲便不敢近身，若是已被蚊蟲叮咬，亦可迅速止癢消腫！”
秋菊美眸瞪得老大，目光緊緊盯着曹陽手中的小瓶：“老爺，這就是您前陣子研究的香露嗎？可用如此精美的琉璃瓶盛放……定然價值不菲吧？”
曹陽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這種小瓶的，本老爺打算定價在九十九兩銀子，你們覺得如何？”
“九十九兩？！”
兩女同時驚呼，捂住了小嘴。
這價格，足以讓尋常人家望而卻步。
可仔細想想，又覺得這定價一點也不過分。
甚至還感覺有些低了！
別的不說，單這琉璃瓶，就值得起這個價了！
就更別提內裏那花露水獨一無二的神奇功效！
“老爺，這香露只賣九十九兩，奴婢覺得有些低了，依奴婢看，得賣它個一百九十九兩！”
秋菊滿臉認真，“反正我們賣什麼，那些……友商，對，反正那些友商都會買回去研究，得趕在那些人研制出來前多賺一點，否則後期就不賺了。”
一旁的冬梅聞言連連點頭附和：“沒錯，這價錢，反正對縣上那些富家太太小姐們來說不算啥。”
聽到兩個小丫鬟所說，曹陽忍不住咂了咂嘴。
好家夥，沒想到這兩妮子竟比他還黑！
不愧是自己教出來的，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可要說那些友商能研制出來…呵，只要自己不提前開啓工業革命，未來幾十年他們是別想了。
對於兩女所思所做，曹陽表示還是很滿意的。
“不用，就賣九十九兩。”
“放心，這東西，那些人絕對仿制不出來。”
話落，他將195ml的大瓶花露水拿出，其體型幾乎是之前小瓶的兩倍，顯得更加大氣奢華。
“定價一百九十九兩的，是這種大瓶的，秋菊，這花露水就交由你拿去胭脂鋪售賣了。”
“是！老爺！”秋菊滿臉鄭重。
安排好了花露水，曹陽的目光轉向絲襪。
二女的視線也隨之移了過去，眼中皆是好奇。
這袋子材質非布非帛，還能看清裏面的東西？
好生奇特！
而且那裏面裝着的，那是一片片疊好的，顏色深暗，看起來輕薄無比的.…….織物？
曹陽打開塑料袋，取出了一雙輕薄的黑絲。
柔軟的材質順着他的指尖垂落，帶着一種這個時代織物絕無可能擁有的均勻與通透感。
“老爺，這……這又是何物？”
冬梅看着那黑乎乎，看起來很輕很薄，仿佛一扯就會破的東西，有些疑惑地蹙起了秀眉。
成衣店她經營許久，自認是見過不少料子了。
可卻還從未見過有這樣的。
“此物名爲……絲襪！”
“絲襪？”
“沒錯！”
曹陽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正經嚴肅，“穿於腿上，能修飾腿型，使其看起來更爲……嗯……筆直光滑，而且材質透氣，不會感覺悶熱。”
他頓了頓，看向兩女：“你們都來試試吧。”
“是，老爺。”
兩女應聲，好奇地接過那柔軟光滑的絲襪。
入手的感覺，讓她們又是一驚，太輕了，太薄了，仿佛隨便用點力扯一下就會化爲碎片。
二女坐在紅木椅上，俏臉緋紅地挽起旗袍下擺，露出一截光滑白皙的小腿和玲瓏的玉足。
頓時，曹陽眼睛差點直了。
好家夥……
這大白腿，這長度……
綜合評分79，是完全沒道理的。
曹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努力控制不去看。
可眼睛不聽話，這不能怪他。
二女小心翼翼地想將那絲襪卷起，生怕一個不小心，這價值不知幾許的寶貝就毀在自己手裏。
冬梅偷偷瞥向一旁的秋菊，想尋求幫助，卻發現對方的情況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只見她同樣皺着小臉，兩根手指捏着襪沿，拎也不是，放也不是，一副無從下手的模樣。
兩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爲難。
最終，冬梅鼓起勇氣，抬起一雙水汪汪，帶着幾分懇求和無辜的大眼睛，望向曹陽。
“老爺，此物太過小巧，奴婢愚笨，怕一不小心就糟蹋了寶貝，您能不能……示範一下？”
“這……合適嗎？”
“我們的命都是老爺給的，合適的！”
冬梅一臉認真的說道，秋菊也跟着附和點頭。
曹陽看着眼前這兩個平日裏還算機靈，此刻卻對着雙襪子束手無策的小丫鬟，無奈嘆了口氣。
“真是拿你們沒辦法，行吧……”
曹陽拿起一只絲襪，一臉正經的來到開口的冬梅面前蹲下身，“來，你把腿伸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