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循安:“我不用皮帶沒關系。”
容清懷疑他有透心術。
不過眼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確實迫切的需要一條皮帶。
只是……。
這時,陳循安轉過身去。
容清鬆了口氣,低頭,撩起自己衣服,使勁扯住褲子,將皮帶套進去。
整個過程,忍不住回憶起剛才被沈廷龍逼迫的一幕,她的心髒還是恐懼的顫抖。
“可以了。”
弄好後,容清低聲開口。
陳循安回過身,“現在可以跟我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嗎?”
容清仰頭,眼前的人臉色沉靜,冷峻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苟嚴肅。
“我跟你說了,你會幫我嗎?”
陳循安皺眉,“你是陳家的人,被人欺負,我當然會幫你。”
一句話,讓容清心酸。
“慕川去世了,我和陳家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
陳循安靜靜的看着她,“我爸媽說的那些話,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他們失去慕川,傷心難過,所以才把怒火發泄在你身上,你是慕川的妻子,我會照顧你。”
“謝謝。”
容清動容,沒有再矯情的推三阻四,她很清楚,眼下,陳循安是唯一能幫到她的。
“今天,沈廷龍把我騙來包廂,想對我不軌,我剛才反抗的時候用煙灰缸砸了他腦袋,我不知道他傷的重不重……。”
“沈廷龍?”
陳循安仔細思索。
容清怕他這些年大部分時間在國外,不是很了解夏城的情況,忙解釋:“沈廷龍是蘇德音樂集團的老板,也是娛樂圈的資本,我沒結婚前,他有追求過我,只是我拒絕了,選擇了慕川,他一直懷恨在心。”
說完,容清擔憂的看了陳循安一眼。
有點擔心陳循安會因爲沈廷龍的身份而不願出手幫她。
畢竟陳家雖然是夏城頂尖豪門,但也不見的願意招惹麻煩。
“放心,我承諾的事會做到。”
陳循安沉聲說:“再者,沈廷龍敢朝你下手,也是不把我們陳家放在眼裏。”
容清艱澀的張口:“謝謝。”
除了這兩個字,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介意報警嗎?”陳循安忽然問。
容清愣住,烏黑的眼珠裏露出一絲茫然。
陳循安見狀,不由自主的放緩了語氣,“你動手打傷了沈廷龍,如果我沒猜錯沈廷龍會提前報警,他隨便找點關系,在醫院弄個重傷的證明,很有可能拿這個威脅你。”
容清不寒而栗,“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從他,他就會把我送進監獄?”
陳循安輕“嗯”了聲,“你報警,是自、衛反擊,意義不一樣,我會想辦法把沈廷龍送進去關上一段時間,到時候再出手對付他公司,如果你怕影響自己的名聲,不願報警,我再另想辦法。”
“我選擇報警。”
容清想也不想的道:“我是受害者,憑什麼受害者還要躲起來,我不怕名譽受損。”
陳循安眼底流露出贊許之色,“走吧,我送你去警局報警。”
容清微微張了張嘴,瞳孔也變得更大更清澈了,“要不,還是我自己去吧,大哥,你吃完飯了沒,我怕打擾你應酬?”
“我去,你報案才更有用。”
陳循安打開門,先邁開修長的雙腿走了出去。
容清也不蠢,很快理解了陳循安話裏更深一層的意義。
兩人離開時,正好看到救護車和警車同時停在門口。
容清坐上了陳循安的轎車。
這一刻,才真正無比慶幸自己今天能遇到陳循安。
如果沒有他,之後等待自己的恐怕是萬丈深淵了。
下意識的,容清看向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