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珍珠,你怎麼在這裏?”
魏羽晨本來就差的臉色在看見魏珍珠的那一刻,臉色就更差了。
魏珍珠抱着手臂反問:“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裏?”
“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別丟人現眼了,趕緊回家。”
他昨天聽瑩瑩說了,魏珍珠連高中都沒畢業,唯一會的技能就是養鴨養鵝。
她來這裏,不是沖着他來,就是自取其辱。
她現在是魏家的女兒,代表的是魏家的臉面,魏家丟不起這個人!
“這裏不是我該呆的地方,難道就是你能呆的地方了?我怎麼記得某人昨天剛說過瞧不起鴨鵝,怎麼今天就眼巴巴地跑到專做羽絨服的公司了?”
經紀人怕魏羽晨的暴脾氣說出不該說的話,忙抬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他是公衆人物,一言一行都受到外界的關注。
他這番言論若是發表出去,會引起公憤的。
魏羽晨不傻,在魏珍珠嘴下吃了那麼多敗仗,要是再不長記性,就白長腦子了。
“我懶得跟你廢話,總之,你趕緊回家。”
“你自己屁股的毛還沒長齊呢,少管我的事。”
這時,項目負責人閆靜出來了。
跟魏羽晨的代言是她負責對接的。
當初是她主動給魏羽晨打的電話,終於談到對方點頭,合作事項也談好了,正要籤合同的時候,上面一票否決了魏羽晨的代言。
她很抱歉,所以對魏羽晨的態度很是諂媚。
“羽晨,麗姐,你們來公司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提前下樓等你們。”
麗姐面無表情地抬手,阻止了她的馬屁:“不說廢話,我們去辦公室聊聊代言的事情吧。”
“好。”
閆靜點頭哈腰地邀請他們進去。
魏羽晨雙手抄在口袋裏,下巴高高抬起,故意在魏珍珠面前展現優越感。
魏珍珠嗤了一聲,淡聲提醒他:“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小心點吧你!”
魏羽晨眯了眯眼睛,忽然靠近魏珍珠幾步,彎下身子,唇角勾着一抹惡劣的笑容:“魏珍珠,我的禍有沒有來,我不知道,但你快倒黴了。”
魏珍珠眉頭微蹙。
下一秒,魏羽晨直起身子,問閆靜:“她是你們公司的員工?”
閆靜不認識魏珍珠:“不是,她應該是來面試的。”
魏羽晨冷笑:“她連高中都沒畢業,只會養鴨養鵝,你們招她是管理後院還是打掃衛生?”
閆靜是個人精,敏銳地聽出魏羽晨不喜魏珍珠。
魏羽晨不僅是當紅流量小生,還是魏氏集團的二公子。
代言沒談成,她已經很抱歉了,不能再交惡了。
魏珍珠只是來面試保潔的,別說還沒面試上,就算是入職了,她也能辭退一個保潔。
閆靜冷了臉:“我們公司不會錄用你的,請你離開。”
閆靜把見風使舵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魏珍珠掏出手機給許甜甜發消息,漫不經心地說:“錄不錄用我,你說了不算。”
她的態度刺激到了閆靜:“農村出來的就是沒禮貌,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離開,不然我就請保安了。”
魏珍珠沒有理會她,給許甜甜打電話:“有人要辭退我,你立刻馬上過來!”
手機裏傳來呼呼的風聲,許甜甜跑着往這邊來:“臥槽,哪個想不開的,敢辭退你,你等我,我馬上來,你別動手啊。”
“我盡量。”
閆靜見魏珍珠敬酒不吃吃罰酒,立刻打電話讓保安上來。
兩個保安來得很快。
他們看向閆靜:“閆總監,有人鬧事嗎?”
閆靜指着魏珍珠:“嗯,你們把她請出去。”
嘴巴上說着請,實際上讓保安把她丟出去。
保安看向魏珍珠,伸手去抓她。
魏珍珠抬眸:“我今天不想動手,你們別碰我,不然後果自負!”
她不是警告,而是很平靜地通知他們。
閆靜嗤笑:“小丫頭年紀不大,還挺狂妄,這裏是京城,不是你們農村,可以讓你撒野!”
有了閆靜的示意,保安直接去抓魏珍珠的手臂。
魏羽晨雙手抄在褲兜裏,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他是她的二哥,他動不了她,總可以借別人的手收拾她吧?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層辦公樓,工位上的員工們聽着痛徹心扉的叫聲,都毛骨悚然。
叫聲卻不是魏珍珠的。
只見魏珍珠握着保安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折,疼得他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另一個保安見狀,準備從身後偷襲魏珍珠。
魏珍珠一個回旋踢直擊他的胯下。
這一腳毫不留情。
保安捂着褲襠,疼得天靈蓋像被人硬生生掀開一樣。
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輕輕鬆鬆制服了兩個保安。
閆靜的臉色都變了:“你太狂妄了,我要報警。”
“你報。”魏珍珠嫌棄地丟開保安的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着掌心:“你今天要是不報警,你就是我孫女!”
她隨手扔掉紙巾,輕飄飄地看了魏羽晨一眼。
魏羽晨只覺得胯下一疼,條件反射性地護住自己的褲襠。
“孬種!”
魏羽晨要是站出來跟她硬剛,說不定她還能瞧得起他幾分。
叮——
電梯門打開,許甜甜氣喘籲籲地跑出來。
她看見疼得滿屋亂跑的保安,臉上的表情比苦瓜還苦。
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傅璟怕魏珍珠受欺負,給她請了特級教練教她防身術。
這丫頭每次下手都沒輕沒重的,可苦了收拾爛攤子的她。
許甜甜幽怨地看着魏珍珠:“你不是答應我不動手嗎?”
魏珍珠摸了摸鼻子,理直氣壯地說:“你來得太慢了。”
許甜甜:“……”
公司的事情都是許甜甜代魏珍珠處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許甜甜是背後老板最得力的助理。
看見許甜甜對魏珍珠的態度帶着幾分恭敬,他們都有些好奇魏珍珠的身份。
她真的只是高中還沒畢業的飼養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