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把刀拔出來,鮮血四濺!
“村長,你!”
李二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沒有想到村長會拿刀捅他!
“啊啊啊啊!!!”
有膽小的人看到這一幕,直接尖叫起來,沒有想到村長這麼狠!
村長目光狠戾地看向衆人,擲地有聲地說道:“誰要是再敢內訌,再敢搶李小丫的陽符,這就是下場!”
村長身邊跟着的十幾個男人瞬間跟上村長的腳步,站在村長身邊,看着衆人。
被看到的人都不敢與他們對視,特別是那幾個也偷偷覬覦李重樓手中陽符的人,心虛地低頭,不敢再起小心思。
李重樓震驚了,這村長手段太硬了吧!
果斷、狠辣!
非常有效果!
她看到周圍已經沒有人敢打至陽符的主意,心中對這個亂世的生存之道有了點清晰的認知。
“你們看,進村大路好像又有人進來了!”
一人驚恐叫道。
衆人看去,果然看到了進村大路上有人走來!還點着燈!
“天啊!新娘邪祟還沒有除掉,現在又來邪祟,怎麼活啊!”
“一個接一個的邪祟,天要滅我們清河村啊!”
李重樓和村長等人也心驚,再來一個那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啊。
他們盯着進村大路,都有點絕望。
突然,前方的新娘子毫無預兆地退去!向着紅轎子疾掠而去!
李重樓看着突然退走的新娘子,疑惑地問:“新娘子怎麼退走了?”
“而且好像還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不只是李重樓,其他正在絕望中的人也疑惑新娘子怎麼退走了。
但是緊接着就響起一陣歡呼。
“新娘子退走了?那是好事啊!”
“我們安全了啊!”
李重樓看着逃跑一樣的新娘子,再看着進村大路上的人影,說:
“該不會是進村大路上的邪祟更厲害,所以新娘子要逃跑吧?”
衆人一愣,覺得好像就只有這麼一個解釋,於是紛紛開始悲哀起來。
“有道理,不然她怎麼逃了。”
“不是吧,老天爺啊,新娘子我們就對付不了了,換一個更厲害的,我們不是直接死翹翹!”
衆人看着新娘子走進紅轎子,轎夫想要抬起紅轎子離去。
“阿尼陀佛,新娘子,別逃了,束手就擒吧。”
一道溫和的年輕男聲從遠方傳來。
新娘子的紅轎子定在原地。
李重樓震驚。
阿尼陀佛?
來的邪祟是佛門的?
佛門的和尚死後也會成爲邪崇?
震驚地不只是李重樓,村裏的人也震驚了。
接着他們聽到了一陣的腳步聲,終於看到了進村大路上的人。
是兩行手持木棍的和尚!
和尚們快速跑來,把紅轎子圍了起來!
還有四個和尚點起燈籠照明!
“這,這和尚看着不像是邪崇吧。”
一個村民遲疑地說道。
其他人也有同感。
和尚的面色正常,不是邪崇的面色蒼白。
和尚活動流暢,不像邪崇的總顯僵硬怪異。
和尚的眼中有神,不像邪崇的毫無生氣。
總之就是和尚不像邪崇。
但是也有人有疑惑。
“不是邪崇他們怎麼敢在晚上出門的?”
“不是邪崇他們怎麼敢圍住紅轎子?”
“不是邪崇他們怎麼一句話紅轎子就不動了?”
有人不耐地說道:“都閉嘴,他們是邪崇,我們的命掌握在他們手中,”
“他們不是邪崇,我們的命也掌握在他們手中。”
“在這討論有什麼意義,沒見過螞蟻還去討論人家是大象還是老虎,”
“安靜地看和尚和紅轎子的對決吧!”
衆人雖然被罵很不爽,但是人家說得有道理,於是不再討論,安心去看村口的對決。
村口裏,和尚已經圍住了紅轎子。
紅轎子自從那一聲阿尼陀佛之後就不再動。
四個轎夫似乎被人定住了。
新娘子也在轎子中沒有動靜。
良久,紅轎子中傳來新娘子的聲音:“我相公呢?”
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站出來說道:“阿尼陀佛,你相公已被鎮入獄塔之中。”
新娘子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放我一馬,我就此離開,不會再踏入南朝寺地盤一步。”
老和尚面不改色地說道:“新娘子誤會了,我南朝寺憐憫天下人,不止是顧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地,”
“新娘子在鎮上害了上千條性命,人人得而誅之!”
“新娘子伏法吧!”
新娘子大怒,說道:“你們真當我好拿捏啊!”
“真以爲我打不過你們,若是你們不讓開,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新娘子從紅轎子中發出一聲冷哼,四個被定住的轎夫瞬間自由過來,抬着轎子要走。
老和尚怒喝道:“新娘子莫要冥頑不靈!誦法!”
頓時幾個和尚開始對着紅轎子誦法,一句又一句的佛法在寂靜中響起,韻律不急不緩。
那四個轎夫面露痛苦,像是在與什麼做艱難的鬥爭,紅轎子離去的腳步停下。
新娘子冷哼一聲,說道:“真以爲我怕了你們這群和尚,捉我十來天了都沒能夠耐我何,”
“現在你以爲還是這技倆就能留下我!”
“這誦法對我一點用都沒有,”
“本來忌憚你們佛子,饒過你們,”
“但是既然你們不給我活路,那就去死吧!”
新娘子正想從紅轎子中出來,但是剛伸出一個腳,就定在原地不下來了。
因爲那個年輕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哦?你還要害我南朝寺僧人的命?新娘子,你過了。”
李重樓看向聲音來源,十分好奇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這個聲音很好聽,猶如一股清泉。
而且聽起來很年輕,聲音的主人年紀應該不大,但是一個年紀不大的人怎麼有這麼大的威懾力。
一句話就能夠讓新娘子忌憚不敢動。
所以李重樓十分好奇,探長脖子看向進村大路,想知道這是何方神聖。
終於,一個身影從進村大路中出現。
那些和尚對着那個身影恭敬地喊:“佛子。”
佛子一手持着佛串,一手豎掌在身前,從容不迫地一步一步走來,走到了燈火下。
李重樓看去,那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僧人。
猶如天神下凡,讓人高不可攀。
他站在那裏,便是一方世界。
但劍眉間卻環繞着一絲淡淡的憂愁。
他給人最大的感受就是,很有靈氣。
他們喊他,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