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清送完酒,剛好聽到工作間中其他女服務員在說她的壞話。
“那個叫阮清清的新人有什麼了不起,說自己不喝酒,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裝清純,經理還關照她。”
“你不知道,她上次來的時候還是顧少帶在身邊的女人,是客人身份呢。”
“誰不知道顧少身邊有一個鍾小姐啊,肯定上位失敗,要不然也不會來這裏打工。”
“那她在裝什麼,選擇來我們這,誰沒攀附權貴的心思啊。裝什麼與衆不同。”
“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被朱少盯上了,畢竟朱少立志拿下每一個新人。除非她辭職不幹。”
裏面正說着,剛好有人推門出來,看到站在門口,臉色發白的阮清清。
衆人倒是不尷尬,明晃晃的翻白眼,用眼神表示她們對阮清清的不喜。
阮清清只能硬着頭皮走進去,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可她剛剛坐下休息,緩解自己還沒有好全的腳,就見經理推門而入,叫了她的名字。
阮清清趕緊站起來。
經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去頂層五號包間,專門服務。”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炸了,紛紛表示不公平,畢竟去頂層專門服務,不說攀附權貴,結交貴人了,光是服務費就夠人眼饞的,一般都是資深的員工才可以去。
一個新來的,第一天,憑什麼!
“顧少帶鍾小姐來慶祝,要求新人服務。”
經理此話一出,全場安靜,紛紛看向阮清清。
而阮清清臉色瞬間難看無比,“經理,我……我可以不去嗎?我第一天,還什麼都不會。”
“不行,必須去。”經理直接道。
阮清清張了張嘴,最終沒再掙扎,仿佛認命一般麻木的端着酒水,跟着經理來到頂層五號。
包廂門打開,裏面正有人在唱歌,燈光閃爍,讓人看不清坐在沙發上的人。
等到阮清清上前放酒,唱歌的人突然戛然而止。
“臥槽,阮清清。”顧以深的兄弟劉憲抓着話筒驚訝道。
似乎這一會兒,包間裏面的人才注意到她。
當然,跟顧以深一起坐在沙發中間的鍾悅,從阮清清進門的時候,就感受到了身邊人的異常。
明明情緒緊繃,卻還要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目不斜視,甚至在阮清清走過來的時候,隨意的將手臂抬起搭上鍾悅的肩膀,將人攬入懷中。
音樂繼續響着,劉憲是不敢開口了,偷瞄顧以深。
但鍾悅這邊的姐妹就受不了。
“怎麼又是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安安忍不住吐槽道。
夏夏相對冷靜,看鍾悅臉色明顯黑了,立馬對着經理道:“換人!我們不要她服務。”
經理上前賠禮道歉,但其實內心對某些事情門清,直接問顧以深。“那我給各位換一個?”
顧以深一只手攬着鍾悅,另一只手握着酒杯,輕輕晃動了一下,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道:“不過就是一個服務人員罷了,不必換。”
鍾悅猛然轉頭看向顧以深,一副質疑,憋氣的樣子。
顧以深卻故意摟緊鍾悅,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用寵溺的語氣道:“在意不相幹的人幹嘛?今天不是爲了慶祝我們交往第一天嗎?”
鍾悅:這是真的把我當傻子啊。
下午說不慶祝,晚上立馬改主意,還來了女主在的地方,特意讓女主來服務。
若是原主估計這一會兒見顧以深雙眼都是自己的樣子,肯定又被忽悠住了。
鍾悅倨傲的揚起脖子,像是白天鵝一般,道:“對,她就是不相幹的人。”
一旁的安安和夏夏見此情景,覺得顧以深不庇護阮清清了,肯定是要發揮炮灰本色,開始變着法的找阮清清不痛快。
“你怎麼倒酒的?太不專業了!”
“我不想喝冰的!給我重新倒一杯。”
“啊呀,濺到我手上了!”
“你身上廉價的肥皂味把酒氣都污染了。”
鍾悅也是佩服她們,故意找茬都說不出這樣的話,工具人屬性實錘啊。
不過她們本質上是在無條件的站姐妹,誰讓阮清清出現膈應人,惹她們姐妹不痛快了呢。
鍾悅想着以後還是看着點好,找茬可以,真傷人的事情不能做,否則顧以深秋後算賬,倒黴的就是她們這群小炮灰了。畢竟這狗男人絕對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會把所有責任推到別人頭上。
阮清清一直沉默忍受,不論安安和夏夏如何找茬,都抿着唇,跟機器人一樣,讓幹嘛幹嘛。
而顧以深全程毫無反應。
直到安安推了阮清清一下,她手中的酒瓶沒有拿穩,直接摔了出去。
而摔的方向剛好是鍾悅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