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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商景擅離醫院更先傳到溫逐月耳中的,是舊宅着火的消息。
江敘白立刻皺起眉頭。
“怎麼會這樣?月月,你快讓人去查查到底是是誰放的火,要是商先生知道他母親的房子被燒毀,該多傷心呀。”
“可是你......”
溫逐月看着他滿身未散的血痕。
這還是當初商景把偷拍的視頻發給江敘白,威脅他要告訴溫晴時留下的。
溫逐月是在浴缸裏找到江敘白的。
他因爲無法接受跟未婚妻的女兒,又怕被溫晴責罰,一個人躲在衛生間裏用鐵刷子活活把自己刷了一整夜。
當溫逐月要帶他去醫院時,又情緒崩潰拿水果刀割了腕。
江敘白最在乎自己的外表了......
如果不是因爲這樣,溫逐月也不至於發那麼大的脾氣,甚至還強行把商景送進了戒毒所。
商景太過心狠手辣,如果不加以馴服,以後結了婚跟江敘白成爲翁婿,遲早得把他死!
溫逐月從沒想過解除婚約。
一是因爲商景在圈子裏的長輩眼裏,風評實在很差,再加上他這兩年都是以溫逐月未婚夫的身份在外面活動。
即使是商景自己要求解除婚約的,傳到外人那,也只會被當成是他被退婚的。
如果溫逐月答應了,那麼商景以後幾乎不可能娶到好人家的女兒,她不能毀了這個跟了自己兩三年的男人的餘生。
二是因爲溫逐月心裏明白,她和江敘白是沒有結果的。
她一遍遍重復的喊“江叔”,也是爲了警醒自己,不要碰不該碰的人,尤其,江敘白將來會成爲他的繼父。
樓梯間的那次,是酒後沖動,酒醒之後她就和江敘白說清楚了。
他們默契地決定把這件事當成一個永遠被埋葬的秘密。
以後,月月是月月,江叔是江叔。
但溫逐月萬萬沒想到會被商景看見。
她當然知道以商景對自己的癡迷程度絕對會生氣,會大鬧,但她萬萬沒想到,他會用那樣下作的手段江敘白!
簡直罪無可恕。
江敘白受了很大的,身上的傷到現在都沒有好,溫逐月雖然教訓了商景,但身爲他的未婚妻,還是應該爲商景犯下的錯負責到底。
所以這短時間一直由溫逐月親自帶江敘白來往醫院復查,並給他上藥。
現在,藥剛塗了一半。
“月月,你快去吧,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江敘白嘴上勸着,可給自己塗藥時總是歪歪扭扭,還因爲下手太重導致傷口再次離開。
他疼的額頭都沁出了冷汗。
溫逐月的猶豫瞬間被心疼取代,立刻把棉籤搶了過來。
“只是棟老房子而已,燒了就燒了,如果當初不是你說喜歡,我本不會對這種廢舊的建築多上一分心思。”
“可是商先生那邊......”
“他會理解的,好了,趴下,現在沒有什麼比你的身體更重要。”
江敘白滿臉動容。
在溫逐月給自己腰窩塗藥時,忍不住情動着,手撫上了她的口。
溫逐月的呼吸立刻變重了。
她沒跟人睡過,江敘白是第一次。
這種事,食髓知味。
江敘白可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哪裏看不出她那點心思,借着收拾藥瓶起身,卻“不小心”腳下一軟,撲到了溫逐月的身上。
溫香軟玉......
“月月,”江敘白抱住溫逐月的脖子,調笑着在她耳邊吹了口氣,“沒關系的,我們可以把這次也當成個秘密。”
他低頭要吻上去。
溫逐月腦子裏突然浮現商景氣憤的臉。
這個比他小不少的男生,總是不知道收斂情緒,氣性大,占有欲也十足。
記得那是在他們正式交往之後,有一次,溫逐月因爲忘戴隱形,臨時借了秘書的眼睛,清冷練的氣質在酒會上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有膽子大的來表白和邀約。
那是溫家世交的兒子,溫逐月不好讓人下不來台,便笑了笑,沒成想被商景當成示好,立刻沖過來過去宣誓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