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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得不錯吧,音音?”
別墅裏,傅承聿跪在慕昭音腳邊,仰頭看着她,眼神渴望得像條等待誇獎的狗。
他剛剛發布了與葉南笙斷絕關系的聲明,徹底切斷了與葉南笙的聯系。
慕昭音揚手,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她冷冰冰地問:“誰準你未經我同意就發聲明的?”
傅承聿臉頰紅腫,卻依然陪着笑:“是我自作主張了,但這樣不是更好嗎?所有人都以爲是她不對,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慕昭音眯着眼,又是一巴掌:“還敢頂嘴?”
傅承聿低下頭,語氣虔誠:“我不敢,音音,我只是想爲你掃清所有障礙。”
“那個賤人怎麼樣了?”慕昭音漫不經心地問。
“醫院說她已經醒了,不過不用擔心,她現在身敗名裂,掀不起什麼風浪。”
傅承聿完全不知道葉南笙流產的消息,醫生打電話通知時,他直接掛斷了。
對他而言,葉南笙已經是個無關緊要的棄子。
“最好是。”
慕昭音用腳尖抬起他的下巴,“記住,你永遠是我的一條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擅自做任何決定。”
“我明白。”
傅承聿湊上前,卑微地親吻她的鞋尖,“我永遠是你的狗。”
......
此刻,醫院門口圍的水泄不通。
記者、網紅、好奇的圍觀群衆,還有那些自稱“正義之士”的傅承聿粉絲,把醫院大門圍得嚴嚴實實。
所有人都想挖到這場豪門婚姻破裂的內幕,都想拍到葉南笙的狼狽模樣。
“葉小姐,請回應一下視頻內容。”
“你真的有特殊性癖嗎?”
“傅總離婚是不是因爲你不忠?”
保安艱難地維持着秩序,醫院不得不增派人手,封鎖了葉南笙所在樓層的通道。
卻沒有人知道,此刻的葉南笙已經不在病房裏。
在護士長的幫助下,她換上了一套清潔工的服裝,從員工通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醫院。
她身無分文,沒有任何行李,只有手心裏緊緊攥着的一張機票。
那是她用最後一點私房錢買的,飛往一個遙遠北歐國家的單程票。
在機場洗手間裏,洗掉了臉上的眼淚。
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手指,失去了四個孩子,失去了子宮,失去了尊嚴,如今又失去了名聲。
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了。
洗手間外,電視上正在播放關於她的新聞。
那些猙獰的表情包和不雅照在屏幕上滾動,主持人口若懸河地分析着這場“豪門醜聞”。
幾個年輕女孩在旁邊興奮地討論着:“聽說那個葉南笙特別賤,主動讓人拍那種視頻。”
“傅總真是瞎了眼才會娶她。”
“活該被潑糞水,怎麼沒打死她呢?”
葉南笙平靜地聽着,仿佛她們談論的是與自己無關的陌生人。
她整理了一下衣領,深吸一口氣,走出了洗手間。
登機口前,她最後回頭望了一眼這座出生長大的城市。
港城的天空依然湛藍,高樓大廈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如她初遇傅承聿的那天。
那時她以爲,自己拯救了一條落難的野狗,如今才明白,有些野狗,是養不熟的。
她握緊了手中的機票。
“女士,您的登機牌。”
地勤人員微笑着遞還她的證件。
葉南笙輕輕點頭,接過登機牌,走向廊橋。
飛機起飛時,她透過舷窗看着下方逐漸變小的城市。
從今天起,葉南笙已經死了。
飛機穿過雲層,進入平流層,陽光灑進機艙,明亮得刺眼。
葉南笙閉上眼睛,感受着這份久違的寧靜。
她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