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兩個字,從嬌嬌軟軟的公主嘴裏說出來,像是一記猛烈撞擊,讓謝御禮的大腦潰不成軍。
沈冰瓷的身體太軟,棉花親切地靠近他,謝御禮難耐地微動了一下下巴,她的臉蛋貼在他頸側,聽着他血管跳動的聲音,感覺自己的心髒也猛烈地蹦跳。
他的身上有一股濃烈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危險又帶感。
想說的話也說完了,抱也抱夠了,沈冰瓷鬆開了他,沒敢看他的表情,她怕自己再不離開,謝御禮該生氣了。
畢竟他那麼注重禮節,她沒經過他的同意就抱他,有些不太好。
可是她沒有辦法呀,她就是想抱着他,想跟他說那句話。
女人離開後,那股清甜軟膩的觸感還停留在他胸腔,沒過幾秒鍾,謝御禮深吸了一口氣,關上了車門,將領帶扯正,手背處青筋凸起。
後視鏡裏男人的修長脖頸,連帶着耳根子,通紅無比。
就是這表情冰冷沉靜,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手腕處的寶石紐扣。
沉沉地,閉了下眼。
他真的很沒出息。
她也真的,比他想象的大膽很多。
這對他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
再抬眸時,車窗上男人的那雙凌厲雙瞳銳利冷漠了幾分。
看到兩人抱在一起,沈景謙和藍時夕都很意外,藍時夕哎呦了一聲,“你看看他們兩個,這麼黏的嗎?才分開多久呦。”
沈景謙笑容顯得驕傲,就算是港島年輕一代的第一人又如何,還不是拜倒在了他女兒的石榴裙下。
男人嘛,都愛美的,更何況是他女兒那種絕代佳人。
“沒看出來是你女兒黏人嗎?一天到晚就知道摟摟抱抱,這才剛訂婚,就黏成這樣,將來真的結婚了還怎麼辦?”
藍時夕就見不得他這個損姑娘的樣,“黏怎麼了?人家黏自己老公你還不樂意了?還有,我女兒黏謝御禮,那是謝御禮的福氣呢!我們女兒多優秀啊,就你一天到晚挑三揀四的。”
兩人吵了好幾個來回,沈冰瓷已經走過來了,藍時夕趕緊變了張臉,戲謔地看向自己的寶貴女兒,“哎呦,瞧瞧,臉還紅着呢,這大庭廣衆的,還知道摟摟抱抱啊?”
沈冰瓷更是羞的抬不起頭了,故意生氣地看她,“哎呀媽媽,你快別說了,我就只是.......輕輕地抱了一下而已。”
藍時夕哈哈笑了幾聲,替她理了理發絲,又揉了揉她的漂亮臉蛋,“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
“不過你還是得注意啊,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要矜持一些的,不然太黏人了,男人也會不喜歡的。”
沈冰瓷本來沒打算聽得,聽到最後一句,她的面容染上幾絲擔憂,“有嗎?”
“當然有啊,男人也需要自由空間的,你們才剛剛訂婚,得慢慢來。”
沈冰瓷忽然又覺得媽媽這露骨的表情不太對勁,趕緊走向後面的私人飛機,“好了好了,媽媽,我才沒有黏人呢。”
她就只抱了他一次而已。
而且,她爲什麼要擔心謝御禮會膩她?
好多餘啊,她不要想這個了。
在私人飛機裏坐了一會兒,機室裏走出來一個機長,謝御禮身穿機長服,寬肩窄腰,這雙腿尤其地長,他單臂撐在旁邊的豪華座位上,對着幾位乘客微微一笑。
“我是本次航班的機長謝御禮,希望各位能夠擁有一場愉快的旅途。”
看清人臉的那一刻,沈冰瓷直接愣在原地,瞳孔瞪的很大。
“謝御禮,你居然,還會開飛機?”
不僅沈冰瓷驚訝,就連沈景謙和藍時夕也都驚訝。
沈景謙一臉贊賞之意,“本來以爲御禮會的已經夠多了,想不到,還是我們孤陋寡聞了。”
“沈叔客氣。”謝御禮接受了完美,他也無意做作。
謝御禮親自開私人飛機送他們回家,這是他最大的誠意,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謝御禮回駕駛艙時遞給沈冰瓷一張紙,“沈小姐,嘴角。”
他離開後,沈冰瓷不明所以,趕緊看了眼鏡子,她嘴角有點奶油,是剛才吃的。
哎呀!
羞死了羞死了!
—
回到京城當晚,謝御禮沒有逗留,助理到機場接人,他直接去辦公,最近有一些業務需要在京城完成。
當天晚上回到家,沈冰瓷久久無法入睡,總是會想起這幾天經歷的一切。
本來是不想去謝家的,現在看來,幸虧去了謝家。
沈冰瓷對着鏡子梳頭,藍時夕過來跟她閒聊了一會兒,笑着給她梳頭,從小公主什麼都不愛幹,連梳頭都是媽媽代勞。
“朝朝,之前你不是對御禮不滿意,現在你覺得他怎麼樣啊?”
藍時夕的眼神曖昧,沈冰瓷垂了垂眼,玩自己的指甲,“哎呀媽媽,你不要問這麼多了,我們.......才認識沒多久。”
藍時夕哼哼笑了幾聲,“好好好,媽媽不說了,對了,今天御禮親自開飛機送我們回來,你記得跟他道個謝,聽到沒?”
沈冰瓷應下了,謝家集團總裁親自開飛機送人,估計很罕見。
這是謝御禮最有力的尊敬。
躺在床上,沈冰瓷看着自己給他的備注,只是謝御禮三個字。
她又想起謝御禮給她的備注,是未婚妻。
好像,她也應該把他的備注改爲......未婚夫?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抓抓發絲,在床上蠕動了幾回,還是紅着臉,把他的備注,一個字一個字,改成了:未婚夫三個字。
但她這可不是喜歡他的意思,只是,只是禮尚往來的意思。
嗯,沒錯,就是這樣。
【沈冰瓷】:謝先生,今天謝謝你親自送我們回來。
【沈冰瓷】:(小貓感謝你)
過了五分鍾。
【未婚夫】:沒事,沈小姐,這是我應該做的。
是未婚夫三個字嗎,她總感覺,他的這句話,好像很溫柔。
跟她關系很好的樣子。
就仿佛在說:我是你的未婚夫,這是我應該做的。
心底攀上一些燥熱,她覺得幹巴巴的感謝不太好。
【沈冰瓷】:過段時間,我想請你吃頓飯,可以嗎?
【沈冰瓷】:(兔兔發出疑問)
一個粉色兔子,豎着耳朵,睜開大眼睛,對着鏡頭發出疑問。
又過了五分鍾。
【未婚夫】:沈小姐,不用跟我這麼客氣。
【未婚夫】:聽未婚妻的話,是我應該做的。